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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7月新书】方旭东:《新儒学义理要诠》
发表时间:2019-07-22 09:23:44    作者:方旭东    来源:


书名:《新儒学义理要诠》

作者:方旭东

出版社:生活 · 读书 · 新知三联书店

出版时间:2019年7月

 

【学者推荐】

 

本书对宋明理学理论和实践在前人讨论不多的地方深加推究,可称为理学研究新论。特色有三,一是从哲学特别是现代西方伦理学的新的关注和讨论入手,以此为视野来分析理学对同类问题的处理之道;二是注意文献的考辨,把理论的讨论和文献的辨正结合起来;第三,虽然理学的义理是作者的主要用力处,但也注意把理学的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讨论,注意对理学的实践维度的探索。 

 

——陈 来(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)

作者以穷理说、科举论、鬼神观等为主要论题,揭示了宋代新儒学所特有的问题意识以及解决进路,由此具体展示了新儒学的内在理论特点,体现了独特的考察视域。对宋代新儒学既有比较宏观的理解,也有具体细致的分疏;既致力于把握中国哲学的内在特质,也以西方哲学为参照背景,体现了较为宽阔的哲学视野。从总体上看,此书对于推进宋代新儒学(理学)的研究,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。 

 

——杨国荣(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)

 

 

【作者简介】

 

方旭东,安徽怀宁人,哲学博士,200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。现任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。主要从事中国哲学研究,尤侧重儒家思想、实践伦理,以“分析的儒学”见长。著译多种,先后在哈佛大学、牛津大学、京都大学访问。

 

【内容简介】

 

本书是按“体—用”模式对宋明新儒学义理所做的整体研究,既有对新儒学基本原理的重点考察,又有对新儒学实践的多方探索,以期全面把握新儒学义理的特质。全书凡七章,前六章依次讨论新儒学的物性论、鬼神观、穷理说、一体观、悌道观、科举论,附论则对新儒学的准经典《近思录》做了考辨。

 

【目录】

 

导言:明体见用

 

第1章 新儒学的物性论

 

第2章 新儒学的鬼神观

 

一  有无

二  名实

三  生死

 

第3章 新儒学的穷理说

 

一   二程

二   张载

三   程门后学

 

第4章 新儒学的一体观

 

一   程颢

二   王阳明

 

第5章 新儒学的悌道观

 

第6章 新儒学的科举论

 

一  治心

二  改制

三  均额

附论 《近思录》:新儒学之“经”

 

参考文献

综合索引

后  记

出版后记

 

【后记】

 

写这个后记时,刚刚进入八月,还在中伏,一年中最热的几十天才走到一半。每天照例出去走路,穿过几个街区,经过一片绿地,树还没有长高,尚不足以遮日,蝉一如既往地鸣嘶。然而,地上隔不多远就出现的蝉的尸骸,引起了我的注意,它们总不会是热死的吧?回来百度,才知道,夏天是蝉出没的季节,但完成交配后一周之内就会死去。原来如此。

 

不禁想起以前读过的法布尔的名篇《蝉》,结尾那段话,今天重温,依然还是那么感人:“四年黑暗中的苦工,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,这就是蝉的生活。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,因为它掘土四年,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,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,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。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?”

而在中国古代文人的笔下,除了悲壮,蝉还多了一分高洁。骆宾王的《在狱咏蝉并序》,昔人以为“以蝉自喻,语意沉至”。“露重飞难进,风多响易沉”两句,识者谓“患难人语”,其中饱含了失路者多少酸辛。斯人而有斯疾,写出这样文字的骆宾王,据说天生一副侠骨,专喜欢管闲事,打抱不平、杀人报仇、革命,帮痴心女子打负心汉,最后落得个遭诬下狱的结局,几乎是必然的。不过,时年四十的骆宾王似乎并不认命,“不堪玄鬓影,来对白头吟”,有几许不甘,有几许愤激。

这世上,有多少昆虫在黑暗中劳作,却只有蝉“一鸣惊人”,可见鸣放还是好过沉默。有多少人身陷囹圄、含冤负屈,却湮没无闻,而骆宾王凭着自己的诗句名垂千古,可见有才会写还是好过不通文墨。也许,从终极的观点看,最后都是“尘归尘,土归土”,所谓一死而销尽无余。然而,我辈凡人,如果不想做“沉默的大多数”,除了写作,还有多少路可投?

少年时,我也曾写诗作文,但最终没有成为一名诗人。读研后,走上学术道路,成了人们眼里的一名学者。二十年来,我所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教书、读书、写作。我的写作,大半是在无人的夜间,在黑暗中,点着自己的一盏孤灯,手指不停地敲敲打打。那样子,像一个矿工,又像法布尔笔下的蝉。

当然,这仅仅是一个比喻。与矿工不同,与蝉更不同,作为一个写作者,我要操心的不仅仅是生产,还包括出售。只有在成功地实现了交换,我的劳动才告完成。在这点上,我跟一个做鞋的或做陶的手艺人没什么区别。然而,就像传统手艺人,在今天受到大机器生产的挤压,而变得越来越边缘化,今天的写作者也越来越多地受到项目化写作的驱赶,而越来越失去自由空间。

 

有人说,这是一个加工的时代,是一个定制的时代。艺术家、学者变得越来越像艺术工、学术工,主题是别人为你制定的,结论早就写在那里,你要做的就是“上色”、“码字”。产品越来越多,也变得越来越无趣,或者说,越来越“有趣”了。

如果我的职业生涯当中遇到的只有这些,那也许我早就改行了。所幸并非如此。我留下来,是因为我发现,在我做的这个工作当中,还是有一些愉快,有一些智力挑战的存在。如果我愿意,还是可以把这件事做得有趣。当然,我津津有味、孜孜以求的东西,在外界看来也许只是“蜗牛角上争何事?”。然而,真正的学术写作本来就不是为大多数人的,毕竟不是在做娱乐秀,也不是在推销成功学。归根到底,学术有自己的尊严,学者有自己的人群。


在我看来,“三联-哈佛燕京丛书”聚集的就是这样的人群。当我还是研究生的时候,我看到我的两位老师的著作就出现在丛书最初几辑里。从那以后,跻身其中,就成了我的一个夙愿。现在,这一天终于到来,虽然有些曲折,有些漫长,但我深知,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,也不是所有的等待都值得。

 

 

作者
2018年8月于海上桐斋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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